洛小夕尽量保持着微笑说完,Candy再替她强调一下需要准备比赛的事情,顺理成章的拉着她进了电视台,保安将跟随在后的娱记挡住了。 “Ada。”他按下内线电话,“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?”
“你醒了,正好。”他走过去,“你去酒店洗漱一下吃个早餐,简安醒了我再给你打电话。” 这十二个字,拆开后每一个字都倍显暧|昧,更别提用在一起了。
她的举动在苏亦承眼里无异于躲避。 有些时候,一个人在意的真的不是给了她多少,她在意的是给她这些东西的那个人是谁。
钱叔悄无声息的开着车,几度想开口说什么,但话到唇边又滑了回去。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
说着苏简安就要给苏亦承打电话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手。 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后,陆薄言确实对她很好,虽然偶尔会捉弄她,闹到她脸红,可是他从不曾真正伤害过她。
书房变突然更像一个密闭的小空间,暧|昧的因子充斥在每一缕空气中,苏简安尝试着回应陆薄言的吻…… 苏简安看着被挂掉的电话,叹了叹气:“有色忘友。”
这一期比赛结束,洛小夕的成绩依旧相当傲人,稳稳排在第一位。 她不应该随便结交所谓的“朋友”,不应该跟着他们喝酒买醉,如果她听爸爸的话当个乖乖女,她就不会把苏亦承的方案说给秦魏听,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
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 不等人领略过最高处的风光,过山车已经准备向下垂直俯冲。
好像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这迟早都要发生的。 “后来……后来就像做梦。”
苏简安却又别开了目光,只是提醒他:“你的伤口还没处理。” 既然这样,不如就靠在他怀里,安然度过余下的人生。
不是有人说陆薄言智商超群吗?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说得出来? 陆薄言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,打开一看,其中一板少了一粒。
第二天是周六,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。 “隔壁的儿童游乐园你已经不能去了,只能带你来这里。”陆薄言问,“怎么样,满意吗?”
下午三点,风力终于小下去,但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小。 “不是家里出事了吧?”除了家人,Candy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洛小夕崩溃。
“苏总,你是先去吃饭,还是回公寓?” “啊,啊啊啊!”
陆薄言放下文件,将苏简安拖进怀里:“谁告诉你我没有体会过?” 仔细一想,上次她和陆薄言在超市见过这两个人,他们是记者。
“等呗。”洛小夕毫不犹豫,唇角的笑容灿烂得不大寻常。 “苏亦承,你在做梦。”她拿着一根羽毛在苏亦承的眼前慢慢的转来转去,暗示他,“你梦见了洛小夕,梦见她趴在你的床前,跟你说话。”
汪杨忙说:“已经在山下了。” 他还怎么放手?还怎么忍受空旷的家和空荡荡的大床?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 “穿起来干嘛?给我自己看啊。”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,“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,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。我们像是一对夫妻,又好像不是,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。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,但有时候,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,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。”
这个时候,洛小夕正好拨通Ada的电话,她问苏亦承今天回来心情如何。 江少恺知道她是狠了心要喝了,也就不再拦着她,只是陪着她喝,不一会,苏简安面前又多了一个空酒瓶,江少恺面前排了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