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 “哎?庞太太,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苏简安承认她昨天是故意把手机的电量耗光的,她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回去了,但是陆薄言凭什么这样冷冰冰的质问她? “反正不会是洛小夕!”有人果断应声,“如果洛小夕能拿下苏亦承的话,她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丢脸的笑话来了。”
陆薄言也不说话,就这样压着苏简安盯着她。 她缠着陆薄言跳了一遍又一遍,好像不知道疲倦。
徐伯意识到什么了,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一秒,但还是去给苏简安拿了个保温桶过来。 死也不能让陆薄言知道她在想什么,否则真的玩不下去了!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挂掉电话,发现江少恺正别有深意的盯着她。 如果那只是梦,她愿意闭上眼睛一直沉睡下去。
苏简安才不管过不过分呢,执着地维持着迷人的笑容看着陆薄言。 苏简安看着她的眼睛用的什么睫毛膏?哭得那么逼真眼妆居然一点都没有花。
她吃了很多,却再也找不回陆薄言给她的那种味道。 “是吧。”沈越川无奈的说,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,你哄哄她。”苏简安说。 小伤口而已,苏简安三下两下就处理好了,又从包里拿了张湿巾出来把沾在鞋子上的血迹擦干净,这才问陆薄言:“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
苏简安注意到陆薄言,是她将鱼片腌渍好之后了,不经意间回头就看见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厨房门口,目光里奇迹般没有以往的冷漠。 因为有不确定,也不敢承认的复杂情绪埋在心底深处。
这样一来,她不但不用天天和江少恺在一起,他还能一回到家就看到她。 整间办公室也十分宽敞利落,落地窗外是CBD高耸入云的写字楼,远一点是哺育着A市人的江,站在这里望下去,那条江变得渺小了不少,对面繁华的万国建筑群也变得遥远,真有几分坐拥繁华的味道。
她歉然道:“张小姐,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 洛小夕很着急的发来一条消息:苏简安,你危险了!要不要去国外躲一躲避避风头什么的?
苏简安心里一喜,眼睛都亮了:“陆薄言,人家今天休息,我们回去吧?” 晚安,小怪兽。
她兴冲冲的拿来一面小镜子,笑嘻嘻的举到陆薄言面前:“你仔细看看,你认识镜子里这个人吗?他叫什么名字啊?” 她的肩膀和大多数女孩一样,圆润纤瘦,靠着并不舒服,但靠得近了,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又袭来,陆薄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。
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 “苏简安,不经允许乱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。”
十四年前,10岁的苏简安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,唐玉兰说起那时她是怎么像小跟班一样缠着陆薄言叫哥哥的,她的脸就一阵一阵的红。 苏简安看着他危险的目光,默默地打消了咬人的念头,怒斥:“登徒子!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,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,被薄言买下来了,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……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,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。” 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苏亦承。
苏简安激动之下,把陆薄言抱得紧紧的,又笑又跳的兴奋异常,过了半晌才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,不大好意思的抬头看陆薄言。 这么多年过去,她见了药还是像小白兔看见大灰狼。
苏简安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上了江少恺的车子:“别乱叫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保命才和他结婚的。” 苏简安笑了笑,甜甜蜜蜜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你姐夫来得很及时,我没受伤。你脚上的伤呢?好了吗?”
江少恺进来后也意外了一下,他把手术刀递给苏简安,苏简安熟练的剖开死者的胸腔,皱了皱眉:“她有多年的吸毒史,死前应该吸入了大量的高纯度海luo因。” 苏简安微微笑着打断了洛小夕:“你不是想反悔吧?”